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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79、與愛為戰(第二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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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距離那麽短,他卻故意繞著圈子不肯徹底占領。唇軟濡,指修長,兜著圈子,點點燃起火花,卻——非得停在關鍵之外!

她神思便被他揪起,忍不住主動挺高起來,送向他。唇也好,指也罷,她要他怎麽占住她皆可捉。

他卻壞壞避開,瞇眼只打量她面上的癡迷。

只此小小回合,她便已輸得丟盔卸甲,她情不自禁向後仰去,耳邊聽見自己的聲息,已像捉不住尾巴的小貓兒般,奇異地嬌、不可思議地纏。

他這才滿意,吃吃低笑,用牙齒咬開她衣帶。指尖也終於順勢滑行而上,握住了她。

掌心愛寵而托,舌尖微濡其上。他沙啞在她軟滑谷間呢噥:“……女裝方妙,可不裹素帛,直通化境。”

蘭芽心下罵了無數聲登徒子……可是身子,卻只能隨著他掌心揉.搓,舌尖兒曼轉,而不住顫抖。

東海幫,南王展開父祖的畫像,燃起一爐香來,打坐緩緩入定。

此時正是東海幫命運的轉折之際,是他抉擇最要緊之時,他在下決定之前,卻想先冥稟父祖隅。

祖父一生戎馬倥傯,替老主人坐鎮海防,防倭抗倭,極受老主人的信重。後來老主人壞了事,被朝廷不顧一切瘋狂追殺,大明天下縱大卻也沒了立錐之地,跟隨老主人的臣子便各想辦法,想替老主人尋一處龍隱之地,以圖來日東山再起。

那一片倉惶之中,老主人將手下分為幾隊,各自北上南下。他的祖父因為一直執掌東海水軍,便領一脈人馬,毅然遠遁海上。

彼時父親還是少年,卻也秉承家門之願,在祖父憾然離世之後,拼盡全力協助東王整頓東海幫。因父親斯文睿智,與倭國大名的戰與和都由父親一肩扛起。最初倭國懾於大明朝廷的壓力,應承一同剿滅東海幫,都多虧父親從中捭闔,對前代松浦大名曉之以理、動之以情、you之以利,才叫松浦大名頂住了倭國幕府的壓力,在平戶藩內容留下他們,給予他們衣食,叫東海幫熬過最初的艱難時日,漸漸穩固下來,營造起自己的營盤和勢力。

四海龍王之中,東王是老臣,以資格為尊;他的父親晚一輩,不求地位,卻是整個東海幫中立功最大的。

後來父親正當壯年便吐血而亡——所有人都明白,父親是活活被累死的。

父親死後,他承繼了父親的南王之位,卻漸漸與東王為首的一脈老臣,許多意見上產生了分歧。

就在他接位的那一年,陸上也傳來噩耗——老主人的繼承人,也在多年的顛簸流離之下,英年早逝。

所餘下的,竟然是一個尚在繈褓的嬰孩。

彼時,東海幫哀聲一片。縱然沒人說出來,可是大多數人都懷疑,一個繈褓內的嬰孩,如何還能作為他們的主人,引領他們東山再起?

——老主人的基業,覆興無望了!

彼時他登高而起,說“主人的基業覆興無望,可是咱們卻不能殉葬,咱們得先自己好好活下來。此時正是倭國大亂之際,我們東海幫有人、有錢,還有販自西洋的火器,咱們的實力就連倭國大名都比不上!不如咱們索性參入戰團,至少奪取一個島嶼自立為王;或者幹脆個個擊敗了倭國各地大名去,咱們一統倭國土地罷了!”

東王卻勃然大怒,當眾斥責他背主忘恩,說這一脈人馬決不能自立為王,決不能同化入了倭國,他們得安安靜靜等著小主人長大,等著小主人來尋,便將人馬錢財都交還給小主人才是。

東王的話,得到那些身在幫中要職的老臣子的擁護。那一刻,他映著火光,看那些老人面上的堅毅——或者說是頑固,只覺心上一片灰燼。

小主人尚在繈褓,要等他長大,還要多少年?!

再說那個生於憂患的孩子,將來長大又能長成什麽模樣,誰敢保證?

他是否值得他們白等二十年,是否值得他們用自己生命中最寶貴的年華來賭?

他不這麽認為。相對於所謂主人家的基業來說,他更想維護住祖父用性命創下的東海幫,更想維護好父親吐血身亡而操持的這份家業。至於誰是老主人,誰是小主人,他從未見過,他也不想對他們再獻上自己的性命!

五十年了,距離老主人壞事已過了五十多年。人已換過了數代,風雲已鬥轉過數十回,別再跟他說什麽“王氣未散”。在他眼裏,王氣早已散盡了,否則趁著土木之圍那麽好的機會,老主人的勢力為何還沒有機會趁機重奪大位?

他不是父祖,他只是他自己。父祖已逝,他只想看顧好自己的子孫後代。

手下悄聲來報:“西王求見。”

他只得從入定中醒轉歸來,抖抖衣袍,將父祖畫像收起,走向客廳。

西王與南王一樣,是東海幫第三代,也是承繼了他父親的王位。

西王與他父祖一樣,都是猛將,打仗自不必說,只是不甚有頭腦。

西王見南王出來

tang,便連忙上前問道:“聽說周靈安還有個兒子,而且已經到了平戶藩?大哥,你說來者可善?”

南王沒急著回答,只讓座,吩咐上茶,然後才緩緩道:“你擔心什麽?”

西王沒心思喝茶,便推開茶盅道:“說到底,東海號終究是禦馬監的治下。就算周靈安後來倒戈向了咱們,可是誰知道他這個兒子是否也跟咱們一條心?他既然手上拿著司夜染的任命,那說不定他其實是跟司夜染一條心的。到時候咱們難道還要繼續聽命於東海號,也就是說繼續聽命於司夜染?”

南王點頭:“你擔心得沒錯,我也不放心這個周生。只是周靈安死得蹊蹺,死前留下什麽話,咱們都無從知曉。一切虛實,也只能從這個周生口中探知。”

西王搓了搓手:“我就擔心,司夜染那個小娃娃羽翼漸硬,他遲早饒不了咱們哥倆。”

南王緩緩飲了口茶:“所以事到如今,已經容不得咱們猶豫。東王和北王必除。我且問你,可已料理了北王了?”

大明士子鬧騰得歡,松浦晴枝為防有變,雖嘴上說不在乎,卻暗中下令加快趕路。晝夜兼程,晚上也不再休息。

煮雪的一顆心便提起。

距離京師越來越近,松浦晴枝的野心越發昭然若揭,煮雪知道不能再等,該動手了。

多日趕路,這日終於在館驛休息一.夜,更換馬匹,補充糧草。

煮雪便特地細細打扮了,吩咐花憐去請松浦晴枝來。

燭光裏,煮雪的面色一改多日的倉惶,變得平靜而艷麗。花憐想說什麽,卻還是忍住了,只乖乖聰明,退身而出,拉嚴了紙門。

已是七月,花香隱於夜色,暗香盈袖。花憐不由得深深呼吸,悄然展開始終貼身藏著的小像。

小像裏,她亦嬌美如花,含羞而立。

她笑了。

走到松浦晴枝門外,躬身道:“小姐說少爺多日勞頓,今晚不如駕臨小姐房中,小酌解乏。”

紙門輕開,花憐盈盈而入。

紗帳裏仿若燃起了火,火舌走遍了她周身。她渾身上下無一處不香汗淋漓,沒一處不水澤潤滑。

司夜染死死將她盤在腰間,拼力頂撞。她瑟瑟抖如床架,咿咿呀呀,顫顫巍巍。

卻於高亢時,他停下。將她掀翻而下,掰開她柔徑,以舌尖送入什麽。

她驚顫:“你又要用何花樣兒?”

他壞到骨子裏,每一回必定不會只尋常與她歡喜,總會祭出叫她心悸又心顫的玩意兒來。

他卻笑了:“……別怕,這不是花樣兒,是不叫你結了胎。”

她微微一怔,他便感知到了。於是他便更加溫柔,撫著她道:“蘭公子,你現下不止是我娘子,你更是蘭公子,是欽差正使。我若不小心,你從此便再沒機會行走這天下。”

她才釋然,努力適應著那物件兒:“到底是什麽?”

他伏在她腹上壞笑:“此乃島國,魚產頗多……”

蘭芽窘了:“魚?”

他沙啞而笑:“魚腸。”

蘭芽有些害怕,捉住他的肩頭:“嘶——”

他卻已重新將她抱回腰上:“……又薄又滑,叫你都感受不到,你說妙否?”



【咳,魚腸這個,是有記載的。此外還有羊腸、甚至亞麻布的……提一筆,逗大家一笑。明天繼續甜蜜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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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張:cathy

3張:花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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